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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9·11”已过去了20年,但这场袭击所带来的影响依然延续,政治、军事、经济等各个领域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深刻反思、探索,这其中,也包括建筑设计。
被撞击的建筑——双子塔,由日本建筑师山崎实设计完成。双子塔的负责部门港务局要求建筑师将89万平方米的办公空间堆叠在8千平方米的地皮之上,还试图将摩天大楼的概念延伸至某种经济引擎的作用——在注重节省空间的同时,又要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壮观。
这样一个以获取利益为目的的开场,在2001年9月11日却以伤痛来结尾。“9·11”袭击让电梯瞬间瘫痪,并破坏了北塔94楼以上全部三条楼道,而南塔78层以上的楼层中三条楼道中的两条被破坏,只有不到20人通过第三条楼道向下逃生。如果当初建造了六条通道,并在楼层的四个角落各有一条通道,那么两幢大楼都至少有一条通道可以逃生,上百人会因此获救。
Minoru Yamasaki,山崎实,日裔美籍建筑师,1912-1986(图片来自视觉中国)
“9·11”之后,高层建筑的消防标准进行了一次大迭代。
先来补充一个背景,建筑结构主要分几种:6层以下的楼房常用砖混结构,十几二十层的高楼常用框架结构,也就是钢筋混凝土结构;超高层的摩天大楼,要用钢结构(词条“钢结构”由行业大百科提供),就是以纯钢架作为主要支撑,因为钢结构的强度(词条“强度”由行业大百科提供)高、造价低,还可以满足建筑的各种造型。
但“9·11”让大家意识到,钢结构有个致命的缺陷,就是不耐火。砖头和水泥不会被烧坏,但钢结构通常在450~650℃的温度中就会失去承载能力。双子塔世贸大楼并不是被飞机给撞塌的,而是撞击引发大火,把整个钢结构给烧熔化(词条“熔化”由行业大百科提供)了,楼才坍塌。
“9·11”之后,建筑专家就一直在考虑,钢结构的摩天大楼怎样避免火灾引发的灾难性后果。比如,摩天大楼一定要在钢结构的内部加上一个混凝土核心筒,它可以支撑建筑在大火中不出现结构性坍塌,双子塔世贸大厦就没有核心筒。再比如,钢结构一定要用防火涂料,在一定时间内阻隔高温。有一个数据,不加保护的钢结构的耐火极限为15分钟左右,而最好的防火涂料可以让钢材在3小时内不发生变形坍塌,留出足够的逃生时间。
“9·11”事件并未阻止人类对建筑高度的无尽追求,虽然最初人们以为摩天大楼的时代结束了。然而20年后,数据研究表明恰恰相反,自9·11以来建造的高层建筑数量是以前的五倍多。在目前世界上最高的100座建筑物中,86座是自2001年以来建造的。
在反思中前行,在探索中创新。9·11之后,摩天大楼依然是城市复兴的绝对象征。